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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写的罗大佑越来越模糊 小写的罗大佑越来越清晰

时间:2022-06-10 14:03:16阅读:2037
◎剑烧5月27日,68岁的华语音乐教父级人物罗大佑以“童年”之名,在花莲兆丰农场举办户外演出,并在微信视频号进行线上直播。这是罗大佑的首次视频号线上直播,既满足了疫情期间观众观
    • 罗大佑

      中国男歌手 音乐人

      罗大佑(TayuLo),1954年7月20日出生于台湾台北,是台湾省苗栗县的客家人,祖籍广东梅州市区梅县区,台湾地区创作歌手、音乐人、纵贯线乐队成员之一。1972年参加学生乐队…

    ◎剑烧

    5月27日,68岁的华语音乐教父级人物罗大佑以“童年”之名,在花莲兆丰农场举办户外演出,并在微信视频号进行线上直播。这是罗大佑的首次视频号线上直播,既满足了疫情期间观众观看演出的需求,也是他演诞生涯的新测验考试。演出曲目新歌老歌搭配,既有《野百合也有春天》之类的经典名曲,也有《同窗会》等近年斩新创作。4200万的观看人次证明了罗大佑依然宝刀不老,在流量为王的当下,优质的内容创作者依然可所以乐坛常青树。

    并不只是“爷青回”

    直播期间,弹幕中不竭出现“爷青回”“回想杀”这样的字眼,实在但凡对罗大佑近年来的演出有领会就会发明他并不是新生的乐坛化石,而是一向活跃的音乐人。

    自2017年起头,搭乘专辑《家III》刊行的春风快车,他起头“昔时离家的年青人”系列巡回演出,从台北到上海,大型场馆演唱会里,大佑找回自己的表演能量;2018年5月起,和知名音乐建造人王治平合作,以《周三俱乐部-罗大佑与音乐疯子的传奇派对》之名,每月的最后一个周三在台北livehouse名地Legacy举办演出。演出连开12场,合作的对象有焦安溥这类的资深音乐人,也有茄子蛋乐队这类的乐坛新秀。通过这种高频率的小型live演出和差别音乐人之间的商讨,罗大佑给自己注入新活力。2020年,他召集乐手,经由鹿港、台东、花莲,最后回宜兰,以《宜花东鹿记》的概念来“收录生活、探讨缘由、记录时代”。从大型场馆演出到小型的live演出再到户外的演出,通过一系列的测验考试,浸淫在音乐世界多年的罗大佑对表演的理解和舞台的掌控力变得游刃有余,也越来越接近一个纯粹的音乐人。

    本场“童年”之名的演出,罗大佑表现得一派自然,即便是在演唱诸如《未来的主人翁》这类以愤慨著称的歌曲也是一种放松的姿势。这种音乐人内涵的转变很容易被部分乐迷解读为廉颇老矣。他们觉得40年前那个起义的罗大佑不见了,曾经在黑夜中登高一呼的摇滚巨星酿成了回归家庭的老父亲,那些曾经让他们震颤不已的歌曲现在再由大佑唱来云云索然寡味。一边怀旧,一边欷歔和伤感,他们与其说是在观看罗大佑,不如说是在罗大佑的演出里,感伤自己的过去和当下。

    此外,也有部分乐迷有感于“华语乐坛已死”,决心放大罗大佑的影响力来对当下的乐坛“切齿痛恨”,这又是另一种过犹不及。流行乐坛的支流永远是歌唱青春和爱情。罗大佑是能够称为华语音乐教父级人物的殿堂级音乐人,也确实是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音乐创作者和乐迷,但夸张点说,罗大佑任何时候都不是流行乐坛和唱片产业界的支流,这和鲍勃·迪伦之于欧美乐坛殊途同归,他们最大的贡献在于拓展流行音乐文化边疆,他们是先驱者也是忠于自我的歌者,但也似乎永远不行被乐迷客观地认知。歌迷的期待曾经纠缠和疑心着他们,但好在现在他们曾经不再纠结这种他者的期待,能够安心肠通过创作和表演来诠释自我。

    灵魂的回归之旅

    借由本次演出中横跨三十余年创作生涯的曲目,能够一窥在宏大叙事和时代代言人身份以外,罗大佑灵魂的漂泊和归根之旅。

    有一个大写的罗大佑,他站在时代与汗青的地平线,以俯视众生的视角发出一系列大哉问:在《鹿港冷巷》里唱着“台北不是我的家”,发散无言的乡愁;在《亚细亚的孤儿》里唱着“没有人要和你玩同等游戏”,直面沉重的汗青;在《未来的主人翁》中唱着“咱们不要一个被科学游戏污染的天空,咱们不要被你们发明酿成电脑儿童”,表达对产业文明的担心;也有一个小写的罗大佑,和你我一样,经历着平凡人生都有的喜怒哀乐,这个罗大佑在“盼望着假期,盼望着明天”的《童年》里,在“有我平生最温暖时光”的《家I》里,在“我将青春付给了你”的《爱的箴言》里。这两个罗大佑在大佑的创作生涯中交相照应。

    现实中,从1985年离开台北起,大佑起头在纽约、香港、北京等地“流浪”,直到现在,和家人一道回归童年栖身的处所。数十载的音乐过程,数十载的小我发展,离家的年青人酿成回归故乡的父亲,大写的罗大佑变得越来越模糊,小写的罗大佑变得越来越清晰。当大佑唱起《同窗会》的时候,听他轻吟“毕业纪念册中遗忘的脸”,也许你会觉得不那么酷,但就是云云真实;照应疫情隔离的《伴侣》中,他写下“伴侣是隔离踪迹自我的追寻”;回望身后,在《请珍重》中,他将大写的罗大佑和小写的罗大佑合二为一,既直面时代的变局,也深入自我心里,温柔地唱道“人总要有梦”。听大佑唱这些歌,看着视频中花莲的星空和脚下的草地,恍如跟着他来了一趟灵魂的漂泊与归根之旅,“所有漂泊的人生都梦想着安静、童年、杜鹃花”。

    给时代的安可曲

    本场演出,罗大佑还表演了不少新专辑《安可曲》中的曲目。

    《安可曲》也是大佑第一张纯翻唱专辑,回归到歌者的身份,从长期聆听的音乐档案中把这些歌曲打捞出来,经过重新编曲给它们注入新灵魂。它们中有经典民谣《草螟弄鸡公》《桃花过渡》,有上海滩的时代曲《永远的微笑》《恋人的眼泪》,也有像《绿岛小夜曲》这类的经典情歌。

    回归歌者身份的罗大佑处置这类歌曲,手艺层面自然是轻车熟路,难题的是要进入到这些歌的内部,驾驭住歌曲的灵魂。比如在翻唱《永远的微笑》时,也许会不由得思索原作者陈歌辛处在流离失所的时局,在手足无措和远景不明的心情中,他是若何写下“我不行够给谁夺走我仅有的春光”云云美好的句子的?答案就是这些作曲家们接管并包涵时代带来的苦难,消化苦难带来的创伤,然后在创伤中绽放出美的花朵,故而有了这些隽永的歌曲。掩耳盗铃的故作豁达不成能带给听众延续的打动,这些能够流传至今的歌曲的气力到底来自那里的提问驱使大佑进入了一个爱的世界,这也是以愤慨和起义示人的他经历了音乐生涯起起伏伏和现实中组建家庭,成为一位父亲以后的转变。不曾愤慨就不曾真正活过,但只要愤慨又是远远不敷活着,要有更多美好的工具,依然要用作品给听众带来劝慰,尤其是在疫情围困世界的当下,再一次回归初心,大道至简,在向陈歌辛、邓雨贤这些先辈们致敬的同时,给这些他人的作品注入了罗大佑式的风格。

    “当未来的世界布满了一些陌生的旋律,你也许会想起现在这首古老的歌曲。”三十多年前罗大佑这样唱着,而现在未来已来,咱们再一次听大佑翻唱这些古早时期的歌谣,它们成了罗大佑的歌曲,继而成为写给时代的安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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